让中国芯片停滞13年的罪人,骗取11亿研发经费,后来怎样了?
2006年,清华大学论坛爆出了一件大事。
当年论坛上出现了一篇指责上交大陈进教授“汉芯一号”造假的文章,不久,这篇文章就在清华大学掀起波浪,转而席卷全国。
一个高级学府、一位知名科研人物,当两者碰撞在一起,引得无数人关注。在人们关注中,一桩“造假丑闻”渐渐浮出水面。而往日被捧为“中国芯片第一人”的陈进,则被彻底拉下神坛。
海归、博士,这些都是贴在陈进身上的标签。在那个时代,他几乎就是站在行业顶端的小部分人。可就是这样一位表面光鲜的人,背后却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——诈骗!
与普通的诈骗不同,他的受骗对象往往都是博士、硕士,以及一些在芯片领域盛名已久的专家。
原本最难行骗的行业,在那个特殊时代,由此出现了一个几乎无法再复刻的“诈骗案例”。而这一切,都得从陈进归国说起。
一、海归博士
2001年,陈进学成归国。
这位海归博士四处求职,最终“落户”上交大。而上交大看中他的,正是他曾在美国摩托罗拉、Analog Device公司任职这段经历。
凭着这一经历,他成了上交大芯片与系统研究中心的负责人。
在大众的认知中。“汉芯一号”事件,就是以此为开端。实际上,真正的开端,是陈进的“履历”。在那份光鲜亮丽的履历背后,隐藏着他最初的“骗术”。而所有的一切,都在此基础上展开。
难道陈进的海归博士身份是假的?当然是真的。只是在其工作经历一栏,他做了假,或者是进行了刻意夸大。
1992年,陈进留学美国。
基于国内本科学习经历,他选择了超大规模集成电路设计和检测方面的研究。这一研究,即芯片相关领域。
芯片研究这一领域,其实分了多个方向,测试、设计是最主要的两个方向。而陈进在多年的读博生涯中,多数从事的都是测试方面。虽说两者相通,但也有不少不同。正是如此,在此后的工作当中,陈进多数从事的都是芯片测试领域。
这也就是说,他并没有芯片设计方面的工作经验,亦或并不完全熟悉。
前面提到,芯片领域分为“测试”和“设计”,而陈进主要从事的是“测试”领域方面,对“设计”领域并不熟悉。
这对于国内许多高校、公司来说,陈进的专业并不吃香。彼时国内的主流始终是“研发出属于中国的芯片”,因此“设计”才是王道。
为此,他在履历上造了假。刻意填上了“摩托罗拉、Analog Device公司担任高级主任工程师、芯片设计经理”的字样。
由此,他才成了上交大芯片与系统研究中心的负责人。
二、汉芯一号
有了上交大的支持,陈进“汉芯研发”进行得很顺利。
实际上,那个时代但凡从事芯片领域,都称得上“前途无量”。无数科研人员前仆后继,都想为中国的芯片事业添砖加瓦。而陈进,则是将其作为自己谋利、谋名的手段。
组建芯片研究中心之后,相继有数名人才加入“汉芯”小组。不久,陈进窃取到了摩托罗拉DSP 56800E芯片的源代码。随即一番运作之后,“汉芯”算是取得了阶段性的突破。为了达到掩人耳目的目的,他又托人买进了数片摩托罗拉芯片,并打磨掉上面的字样,并加上“汉芯”的标识。
一系列操作下来,“汉芯一号”造假完成。
为了让造假计划无懈可击,陈进又与国外签订了流片、检测合作协议。一套流程走下来,原属于摩托罗拉的芯片,就成了陈进研发的“汉芯”。
拿着冒名顶替的“汉芯”,陈进先后申请了六项专利和布图设计保护。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他的造假之路算是踏出了关键一步,接下来就是举办发布会。该发布会,请来了上海诸多知名人士,诸如上海市副市长、上海科委、教委负责人等。
与此同时,“863计划”的鉴定专家也出现在现场,为芯片进行鉴定、评估。经过专家鉴定,这枚“偷梁换柱”的“汉芯一号”,的确达到了世界顶级工艺。
汉芯一号,被专家盛赞,而汉芯一号的发明者——陈进自然也是荣誉加身。申请专利、晋升,最主要的是赚了大量科研经费。
就凭着一枚小小的芯片,陈进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。而这枚“汉芯一号”,一度成为全中国的骄傲。那个时候,中国芯这一领域几乎处于空白,处处受到美国等国家节制。而“汉芯一号”的性能、功能完全不输国外芯片,这无疑被视为“中国芯片的崛起”。
随着“汉芯一号”发布,陈进一个接一个的申报项目,科研经费源源不断流入他的手中,诸多荣誉称号加之于身。从2003年1月到2005年7月,陈进以各种名义共获得科研经费1.14亿元。
就在陈进以“汉芯”造假过程中,其涉嫌造假的马脚也逐渐显露。
按照常理来说,“汉芯一号”研发成功,并进行了流片、检测,理应进入产业化。在陈进对外公布的消息来看,汉芯的确获得了百万片订单。然而实际上“汉芯一号”只有订单,没有出单。
从“汉芯一号”发布会开始,到2005年,“汉芯一号”的订单量持续增长,却没有完成过一单,这不免让人怀疑。
同时,在“汉芯小组”内部,也出现了分歧。
自从“汉芯一号”发布之后,陈进愈发不注重科研,而是接连申报项目。这种手段,不仅为他带来了大量金钱、还收获了名声。往日踏踏实实干,还不如耍耍嘴皮子来得实在,这让陈进更加“务虚”。
相较于陈进,“汉芯小组”的其他成员更倾向于干实事。起初大家满怀激情,希求能为中国芯事业贡献一份力量,为此每个人都十分卖力。可直到“汉芯一号”问世,小组成员才意识到不对劲。
虽说汉芯分工很细、每个人都肩负着不同的任务,可随着研发人员闲聊、沟通,才发现所谓的“汉芯一号”是个骗局!
这个秘密被发现后,小组成员集体陷入了沉默。此时他们才知道,陈进当初设下的蓝图、许下的宏愿,不过就是他“圈钱”的一种手段。数年来,这些研发人员、工作人员,无不是他赚钱的工具。
举报?沉默?是享受“汉芯”带来的荣誉、成就,还是站出来说明真相?最终,理智战胜了欲望。
不久,一封举报信相继出现在国家及地方相关部委。但此时这封举报信并未掀起太大风浪,直到次年清华大学论坛上出现的一封举报信,才彻底将陈进拉入泥潭。
三、自证与调查
举报信出现第一时间,陈进就发表了澄清声明。
可这封举报信有理有据,罗列事实清楚,再加之其上提出的诸多疑点的确存在,陈进的自证声明显得“苍白无力”。
在网络上的民意调查中,也有过半人认为陈进造了假。随着网络发酵,批判他的声音越来越多。在调查组介入之后,“汉芯一号”始末总算呈现在大众面前。
与一般的造假不同,“汉芯一号”的确具有极高的性能,也完全符合专家所说的“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”。可这枚芯片并非陈进发明,而是属于摩托罗拉。原来,陈进通过美国关系,购买到了一批摩托罗拉研发的芯片,打掉上面的标识,并加上自己的“标识”。一招偷梁换柱,使得这枚芯片成了“汉芯一号”。
调查结果一出,举国哗然。
往日被捧上神坛的芯片专家,居然是不折不扣的骗子。更不可思议的是,受骗的不止有普通百姓,还有诸多专家。这不免让大众生疑,难道陈进的骗术真这么高超?
答案是否定的,自从“汉芯一号”问世之后,称得上漏洞百出。然而在中国呼吁“大力发展芯片设计”的年代,漏洞就不再是漏洞。
正是如此,“汉芯”成了国内各级各类项目的受益者。申请专利、布图保护、获得知识产权、有关部门立项,但凡涉及“汉芯”,诸多部门亮绿灯、行方便,这让陈进骗起来更没有压力和负担。
直到这次调查之后,一切才告一段落。
最终,世人知道这一切不过就是场骗局。
与多数骗局被戳穿的结果一样,仅仅只有陈进一人受到指责、谩骂,也只有他受到了惩罚。如被革除上交大、停止之前的科研项目。
旦夕之间,陈进从家喻户晓的“长江学者”,成了人人喊打的“诈骗犯”。
然而,他严重造假、骗取上亿科研经费之后,并未受到任何刑事处罚,只是简简单单没收科研经费,被上交大革除。事实上,这次事件并没有相关负责人因“汉芯”受到法律追究。
四、问责与现状
这究竟是一人闹剧,还是一个体系的闹剧?
从“汉芯”立项、研发,到专家鉴定,每一个过程都有严格的技术把控。“芯片”造假不同于一般诈骗,这不单单需要芯片冒名顶替,亦需要别人看不出来破绽。
可偏偏这个严格过程出现了差错,行业的专家、院士纷纷看走了眼,非但没有揭破“汉芯一号”造假的事实,反倒给其贴上了“国产荣光”的标签。这不免让人怀疑,这根本不是陈进一人能完成的诈骗手段,更像是一个体系在为他开绿灯、打掩护。
或许正是如此,这场轰动全国的“汉芯造假案”,并没有一个人受到法律制裁。而作为此次事件的始作俑者,陈进依旧逍遥法外,活跃在商界。
通过种种迹象表明,在汉芯事件彻底平息之后,他并没有离开芯片行业。许是抱着“卷土重来”的心思,陈进依旧开着公司、干着芯片行业的事业。
似乎此前的“汉芯事件”并未对他造成多大的影响,与之相反,他还成了多家芯片公司的股东。即便陈进并不是这些公司的法人,但他却控有极大的股份比例。毫无疑问,陈进正是这些公司幕后的大老板。
但“汉芯事件”影响实在太大,纵使他并没有受到法律惩罚,在国内的名声也算彻底臭了。以至汉芯事件十几年以来,陈进都没有公开露面的消息。而他旗下经营的多家公司,也没有任何公开的消息,甚至都没有一个正规官网。
人过留名,陈进被彻底钉在了耻辱柱上。事实上,2006年的中国,亦有大批如陈进一样的人落马。
彼时的中国,剽窃成风、造假成风。诸如履历造假,司空见惯。如陈进从国外回来之后,刻意在工作经历一栏夸大。这本就是一查就能查到的事情,却成了他人晋升的资本。只因这并非个例,而是默认的一种镀金手段。
随着造假的人越来越多、造假手段越来越低劣,一大批学术失范行为被检举、揭发。如剽窃他人作品、“学生门”事件,诸如此类,数不胜数。
好在国家及时出手,并出台了相关规定,开始有步骤、有计划的清除这种科研不端行为。从那之后,国内的科研环境逐渐变好。时至今日,几乎很难看到学术造假的新闻。因为每出现一次该事件,都会刺痛每一位砥砺前行的孜孜学子。
造假,就能获得常人要付出百分之百努力,都不一定能得到的学历、证书,这让那些努力奋斗的科研人员、学子如何想?
因此一旦有这类事件发生,都会在社会掀起轩然大波。诸如之前的“翟天临事件”,不正印证了这一结果?随着社会进步、思想提高,相继低劣的手段必然会被彻底排斥在外。
芯片巨骗陈进:骗取国家11亿科研经费,让“中国芯”停滞13年
“谁主宰了芯片,谁就主宰了未来。”在当下手机、电脑等电子产品泛滥的年代,芯片对于一个国家的发展无疑是非常重要的。
但让人不解的是,拥有世界第二经济体量的中国,在芯片上却十分依赖进口。
有数据显示,2017年,中国芯片进口金额超过2500亿美元,进口额超过原油加铁矿石进口额之和。
那么我们拥有世界第二的经济体量,为什么发展不起来芯片技术?
这要从一个叫陈进的海归博士说起。
科技强人,汉芯1号
陈进,本科毕业于同济大学,后赴美留学,先后取得计算机工程硕士和博士学位。
有高学历傍身的陈进初出茅庐就进了美国的摩托罗拉公司,而当时的摩托罗拉不仅是世界财富百强企业之一,还是全球芯片制造的领头羊。
陈进没用几年就当上了公司的高级主任工程师、芯片设计经理等要职,未来似乎一片光明。
2001年,陈进却突然放弃了在美国的大好前途,选择回到中国。
因为他的高学历和漂亮的履历,陈进这个海归回国后很是吃香,一度成为了中国科技界的领军人物。
科技的进步,无人不向往。
我国虽然早些年就一直在发展芯片行业,但因为起步较晚,对比于同时期的一些发达国家,我们的研究成果还是远远被甩在身后。
由此,大家对自主研发芯片的心情也愈发急切,从引进国外的先进技术和设备到四处招揽一些科技人才。
至2000年,随着908工程(国家级工程代号)、863计划(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)的相继推出,我国的芯片行业更是进入了发展的热潮。
此时的陈进正值而立之年,他的回归恰恰就像是应运而生。
高学历的知识分子,海外归来,在摩托罗拉做过芯片开发工作,这不妥妥就是一个“科技强人”。
陈进自然属于国家想要招揽的科技人才,所以他回国后就被聘请到上海交通大学任教,并作为主任组建芯片与系统研究中心。
随后,陈进又加入了国家863计划中“汉芯DSP(数字信号处理)芯片”的研发,“汉芯”实验室随之在上海交大成立,由陈进全权主持研发工作。
令人不可思议的是,仅仅用了一年多时间,在2003年2月26日,“汉芯一号”就在上海锦江小礼堂问世。
而在当时,这项技术只有少数发达国家才掌握,所以“汉芯一号”的问世让很多人激动不已。
当天的发布会上,上海市各个领导人,国家高技术研究发展计划的负责人严晓、中科院院士邹市昌、王阳元等科技大佬悉数到场。
在媒体的镜头下,他们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向世人展示了中国的科技成果,并声称:“汉芯一号是国内首创,已经达到了国际先进水平。 ”
毫无疑问,“汉芯一号”,这个我国自主研发出来的“中国芯”就是中国科技上里程碑式的发展。
同时,这则消息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,炸得国人都沸腾起来,无一不是在欢呼庆祝,为国家的科技发展而骄傲。
而一手打造它的陈进更是被国人称作“中国芯片之父 ”,那会铺天盖地的报道都是他的光辉事迹,鲜花、掌声、荣誉都随之而来。
凭借着这一枚小小的芯片,陈进一跃成为了中国炽手可热的科技新贵,屡次受到嘉奖。
“上海市科技创业领军人物”,“上海交通大学长江学者”(对国家重大人才的奖励)……
除了这些名誉上的头衔,陈进还开起了自己的公司:上海交大汉芯科技有限公司总裁、上海交大创奇 微系统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……
而且借助“汉芯一号”的成功,陈进还顺利申请到了其他数十个科研项目,从国家哪里无偿拿走了上亿科研资金。
陈进那会应该是赚得盆满钵满,真可谓是平步青云,一飞冲天。
打出名声后,有记者上门去采访过陈进,当时提起自己研发出来的“汉芯一号”,陈进是难掩脸上的喜色,表示“汉芯一号”已经正式投入使用并走向国际市场。
接着更是高兴的说道:“这下,国外的同行就会知道中国也有了自己的高端DSP芯片。”
最后,陈进还提到“汉芯”后续更高端的产品研发已经提上日程。
像是要印证这番话,在接下来短短一年间,陈进又接连推出了“汉芯二号”、“汉芯三号”,这速度快到不免令人咂舌。
一切似乎发展得很是顺利,顺利的有些不正常。
汉芯黑幕,一场骗局
按照陈进向记者透露的消息,汉芯已经拿到了很多订单,但随后上海市半导体协会秘书长薛自却向记者证实,汉芯并没有在市场上量产。
一个这么好的国际领先的芯片,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做到产业化,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。
外界慢慢开始有了质疑的声音,但大多数人还沉浸在中国成功自主研发芯片的喜悦之中,被眼前的胜利蒙住了双眼。
并且随着陈进的汉芯系列的芯片持续推出,他在中国科技界的势头愈发强劲,众人对他也更加追捧。
但假的终归就是假的,虚幻的泡沫总有被戳破的一天,春节前的一篇文章打破了这虚假的平静。
2006年1月17日,有一位神秘人在清华大学的论坛上发了一篇帖子——《汉芯黑幕》,剑指陈进,匿名举报他所研发的汉芯芯片完全是在弄虚作假。
这篇帖子发出后不久便在社会中引起轩然大波,毕竟陈进当时因为汉芯系列,在中国的名气可不小,现在却有人说他之前的所有成果都是假的。
震惊、怀疑等等情绪充斥在大家的心头,难不成是陈进把众人耍得团团转,最后这只是一场笑话。
正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,陈进手底下的上海交大汉芯科技公司出面回应了这件事情,称这篇帖子是故意歪曲事实,是一则假消息。
但仅仅一个简单的回应并不能打消大家的疑惑,可汉芯科技公司和陈进随后都在网上保持了沉默,不再露面。
陈进似乎是要冷处理这件事,后续也一直没有拿出任何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。
有记者前去上海交通大学寻找陈进,但可惜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,
不死心的记者拨打了陈进的手机想获取一些信息,但接通电话的人并不是陈进,对方称这事已经交给上海交大宣传部回应,便快速挂断了电话。
大众心底的疑虑越来越多,上海交大接到的举报信也摞了一堆,调查陈进一事刻不容缓。
记者试图从这位举报人打开缺口,但举报人却称自己的手机已经被监听,并且经常收到一些恐吓电话,所以记者一时半会也没能和举报人碰面。
直到有专人开始调查陈进,安全得到保障,这个举报人才和记者在上海报春路的谢记茶吧有了一次采访。
从举报人这里,记者了解到了关于陈进更详细的消息,原来陈进不仅芯片造假,对自己的工作履历也多有“美化”。
陈进在美国毕业后,确实是进入了摩托罗拉公司,但他的工作并不是芯片开发,而是测试芯片,这造芯片和测试芯片之间可完全是天壤之别。
后来还有人翻出了陈进的博士毕业论文——《模拟和混合电路的故障模型和测试技术》,貌似确实和芯片开发没什么关系。
可谁能想到陈进如此胆大,摇身一变就成了摩托罗拉芯片的设计人,回国后还得到重用,负责了国家大力扶持的芯片研制工作,并以此谋利。
那这个陈进是如何一步步造假并通过专家鉴定的?
逃往美国,逍遥人生
这其中是大有门路。
“汉芯”实验室成立后,陈进收了三个助手,一个是哈工大毕业的博士生,一个是清华毕业的学生,还有一个就是这个举报人。
令人难以相信的是,整个“汉芯团队”从头到尾的核心技术人员竟然只有三个人。
除了陈进本人,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陈进的大学同学,一个是他曾经的同事,其余的都是上海交大在读的博士生和研究生。
可以说,这里面没几个人真正懂芯片研发,而恰恰就是因为不懂再加上他们都是分工合作,所以起初他们也没人知道这里头的猫腻。
带着如此稚嫩的团队,陈进却信心满满制定了一个宏大的计划,利用一年时间研发出高端DSP芯片。
他最后确实“成功”做到了,英特尔的工程师都对他的速度连连称奇,但这一切却都是偷来的。
陈进在2002年的时候,就去美国托原来的同事,从摩托罗拉公司拷贝了一份DSP56088E的源代码。
正是在这个基础上,陈进很快就研制出了我国为之骄傲的“汉芯一号”,但因为只有一个源代码,陈进做出来的这个芯片相当于只有一个外壳,只能看不能用。
而“汉芯一号”发布会上,演示时可以成功使用的那个芯片根本就是陈进调换过的。
自己造出来的“汉芯一号”有什么问题,陈进自然很是清楚,所以他一早就让在美国的弟弟购买了摩托罗拉完好的芯片。
拿到芯片后,陈进自己用粗砂纸把上面的字全部磨掉了,他把光秃秃的芯片交给这个举报人,说这上面原来是上海创奇,现在要找人改成上海交大。
举报人当时没有多想,就按照陈进的说法找人在这上面打上了上海交大地标,刻上了“汉芯”。
于是,这块美国芯片就披上了中国皮,并成功蒙混过关,通过了一些科研专家的检查。
而陈进当时为什么没有量产汉芯,这位举报人给出了这样的回答:“他不敢,他拿着从国外买来的芯片,一旦量产,人家公司就会找上门来。”
一切谜团现在都有了解释,原来陈进是给大家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。
至于举报人,他其实是在2005年和几个做技术和市场的同事一起聊天,谈到各自负责的工作时,才发现了一些不对劲。
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骗局,就凭陈进团里的这几个人根本不可能自主研发出成功的芯片。
自从知道这事后,这个举报人从2005年的12月开始,就陆陆续续向相关部门寄去了关于陈进的举报信。
不仅如此,他还给陈进发送了一封名为《你该去上帝面前忏悔》的邮件,希望信奉基督教的陈进可以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,公开这个谎言。
但直到2006年,这个事情才彻底被爆出来,有了一个结果。
2006年5月12日,上海交通大学公开向外通报,证实了陈进在研发汉芯的时候确实存在造假、欺骗行为,欺骗了学校、研究团队、鉴定专家和所有大众。
为此,上海交大已经全权解除陈进在学校的所有职务,教育部也会撤销他曾经的荣誉称号,并由相关部门追缴剩余的科研资金。
但除此之外,陈进没有受到任何法律上的处罚,他在简单地收拾行李后就飞去了美国。
他手里依旧掌握着几家公司的股份,在美国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,这场骗局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。
而国内的群众知道这个消息后又是一片哗然,陈进真的给大家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,最后还潇洒离开了。
很多人都在不解陈进为什么容易就骗过了哪些鉴定专家,他为何又不用受到任何惩罚?
或许是牵扯在这个事情当中的人太多,或许是国家当时在这方面的法律不完善……这其中是否有更深的内幕恐怕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了。
结语
拿买来的芯片冒充成自己研发的芯片,并以此获取国家大量科研资金,汉芯真的让人寒心。
陈进作为留美归来的高学历人才,不但没有想着报效祖国,反而设局坑害祖国,实乃不仁不义之徒,无耻至极。
国家当时花费巨额资金,大力扶持芯片行业的发展,他研发的“汉芯一号”却让所有人乃至国家都空欢喜一场。
此次事件导致国家芯片行业受到严重影响,芯片发展从此一蹶不振。虽然期间有人想要振兴芯片行业,陆续从台积电、三星等芯片巨头聘用主要技术人员,但都因各种原因,暗淡收场。至此导致中国每年花费在芯片进口上的钱财无数,并且还时不时地面临着美国封锁芯片的威胁。
其中,美国为了打击中国华为的发展,就多次勒令美国本土以及日韩芯片生产商禁止向华为销售芯片,导致华为深受影响。
虽然中国芯片发展艰难,但我相信只要有决心,中国芯片最后一定会发展起来,并踏入领先地位。
参考文献:
[1]北科.汉芯造假案:为什么举报陈进和汉芯【J】.今日科苑,2007(05):46-48.
[2]上海交大通报“汉芯”造假调查结论【Z】.新华每日电讯,2006.
[3]本报记者许琦敏.搏动“汉芯”健康成长【Z】.文汇报,2003.
[4]王琦玲.“汉芯造假”谜团调查【J】.IT时代周刊,2006(05):36-42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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